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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. 求凤求凰结局 最后两章全文谁有
  2. 看图一手指着一只公鸡说这是凤凰是什么成语

猗兰霓裳之凤求凰(下部)第八卷第11章日落沧桑又万年三

那柔然非弱国,自然兵力也能与我大羲抗衡,又因着知晓我大羲许多军机,此仗打得艰难。
每日都有前方奏报传来,时好时坏。
沈羲遥多在前朝处理国事,身边总是聚集了朝中重臣。
我独自在后宫之中,往日里那些我最大的担忧之人此时已经悉数除去,剩下的那些妃嫔,虽也有勾心斗角,但却毫无法波及,也不敢波及到我了。

我与贤妃交情甚好,虽后宫不得干政,但每日里,也都为了国事而忧心不已,便派了小喜子,日日将前朝兵报密报与我。

秋天快尽的时候,京中突起痘患,虽然发现的早,可是还是死去了不少的百姓。
其他患了痘者,都迁至京郊五十里一座专门腾出的寺庙之中了。

宫中倒未发现,京中又发现得早,整治的快,便也没人放在心上。

可是,那夜里,轩儿突然高烧,第二日,便有痘发出,来势凶猛。
我的心几乎都要碎了,除了每日去照顾,其他时间,都是虔诚得跪在佛堂里,为轩儿祈求佛祖的庇佑。

可是,却终是无力回天。

轩儿去的那天,我与沈羲遥一直守在他的身边,御医虽说这样对我们凶险,但是,我还能顾得上那些,只抓着轩儿的小手,看着他的小脸一直是痛苦的表情。
从两日前,他便陷入了深沉的昏迷之中了。

我一直呼唤着他的名字,几日下来,嗓子哑了,精神也慢慢不济起来。

那天,他的小手突然动了动,我连忙凑上前,只见轩儿缓缓睁开眼,看了我一眼,又看了沈羲遥一眼,突然笑了。
“父皇,您还没教儿臣骑马呢。
”沈羲遥连日来也是未曾合眼此时消瘦了许多。
“等你好了,父皇立即教你。
”他的声音也是沙哑,眼中是无尽悲伤与父爱的关怀。
我们都知道,这是回光返照了。

“母后,您给儿臣绣的那个荷包,儿臣还要。
”他的声音那般稚嫩可爱,却是微弱下去。

我的泪流了满面:“母后给你,多少都给你。

轩儿笑了:“父皇,母后……”他的小手伸出来,我与沈羲遥正要握住,却见那双细嫩的手臂,刚伸至半空,便无力垂了下去。

一片哭声……

冬日,大雪纷飞,寒冷非常。
惠菊端了火盆进来,放在我近旁,为我掖好了锦被,又端了药汁给我。
我看着她秀丽的面容,突然问道:“惠菊,你今年,该有二十了吧。

惠菊一愣抬头看我:“是啊,娘娘,奴婢今年二十一了。

我点了点头,似自语道:“二十一,在民间,早是儿女绕膝了。

惠菊一怔:“娘娘……”

我看着她:“若是本宫想将你嫁人,你可愿意?”

惠菊没有反应上来,我说的如此直接。
半晌才说到:“娘娘,莫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?”

我摇着头:“不,你什么都没有做错,所以本宫才想让你出宫去。
这后宫险恶,你也不能在此待一辈子。
女子,总是要嫁人的。

“娘娘……”惠菊跪在我面前:“惠菊不愿嫁人,惠菊要侍奉娘娘一辈子。

我苦笑着摇摇头:“说什么傻话。
而且,”我的嘴角一抹苍凉:“你不是不知,前日里张太医说了什么。

惠菊愣了很久,眼圈突然红了:“娘娘,张太医虽说您身子已是损的利害,可是,用心调养,还是能好的。

我看着她,淡淡摇了摇头:“你我都知,这心病,是永远也解不开了。
”我长长叹了一口气:“自轩儿死后,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。
”摇着头,有泪,又掉落下来。

“我的三哥,你是见过的。
”停了半晌我继续说道:“他虽是商人,但终是可放心之人。
我将你托付给他,虽不能是正妻,但也好过我去了之后,你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依靠。
更何况,我的三哥富甲天下,跟着他,总不会受苦的。
”我看着惠菊说道:“我已经向皇上请旨了。

惠菊”扑通“跪在我的面前,泪流不止。
而我,又何尝不是呢。

外面有脚步声传来,门被重重推开,夹杂着冬日里的凉气扑在我的面上。

“娘娘,前方急报……”来人是小喜子,气喘吁吁得说到,面色却是十分难看。

我霍然起身,紧盯着他:“什么消息?”

“大将军他……他……战死了。

有如晴天霹雳,我的身子摇了摇,眼前一黑,终如同飘絮,被无情东风摧残,落了下去

猗兰霓裳之凤求凰(下部)第八卷天上人间情一诺

一连一个月的时光,我都安静地躺在坤宁宫坚实的大床上。

身上盖着最轻柔的云丝如意被,自轩儿死去的那天,这里的一切全被换掉,那鲜艳夺目的大红颜色,自此永远地离开了我的视线。

哭声很久,恨了很久,借沈羲遥无上的皇命之手,除去了丽妃、柳妃。
至今,她们惨死的模样,仍不时地在我眼前浮现,我只是紧闭着眼睛,自己对自己说道:“这是她们应得的下场。

至于惠妃,当她的儿子被她自己亲手害死之后,人便疯了。
这,甚至是比死更加痛苦的事情了。

而皓月,我只是将那个寒冷冬日里她送来给我的那壶好酒转赐给她,之后,她便因着一纸密诏,去了京城最大的消魂之所,在秀荷的看管之下,遍尝人间屈辱。
不是我狠心,我实在是不忍杀她,这个从小伴我长大,叫了我十六年“小姐”的女子。
若是没有当日她送来毒酒,没有她指使李管家诬陷沈羲遥,没有她在沈羲遥停手之后继续在父亲的药里下毒,没有她在沈羲遥的耳边诬陷我与羲赫的关系,让沈羲遥逼我喝下那药汁,我一定会将自己的荣宠分她几分,让她也成为这后宫之中得意的女子。
可是,她的心终究那般飘荡着,信了和妃的鬼话,弃了我们多年的情谊。

沈羲遥轻掀门帘,走了进来,他的目光温柔如水,可是却怎么也比上羲赫那温暖柔情的眼神。
在他逼我喝下那落胎的苦药之后,我心中所有对他的爱,就在我最后看他的那抹苍凉之后,消失怠尽。

“薇儿,今日可感到好些了?”他沿着床椽坐到我的身边,问着每日都必问的问题。

我看着他,轻轻一笑:“皇上其实已经知道了,不是吗?”我的声音哽咽起来,目光别向远方,落在了赤金幔钩之上,看着它反出黯淡的薄光,凄凉一笑。

沈羲遥沉默了许久,将我轻轻地拉进他的怀中。
我依靠在他肩头厚实温暖的地方,平和而宁静。

他环紧了我,用下巴摩挲我的头顶,我就笑出了声,随后是一阵剧烈的咳嗽,手没有来得及捂住苍白的唇,一道鲜红就喷在沈羲遥月白的龙袍之上。
那上面金丝绣就的苍龙在鲜血中遨游,黑玛瑙制成的龙眼光芒一闪,黯淡下去。

沈羲遥几尽惊恐地抱着我,他无意识地摇着头,喃喃地说着我听不清的话。

我觉得胸口憋闷得厉害,身上一阵胜一阵的疼痛。
我知道,自己的大限快到了。

“皇上,”我抬起一只手,在他的眉间游走,想抚开他紧皱的眉头。
往昔点点滴滴美好的回忆又涌上来,我努力将那些痛苦的旧事隐藏起来,朝他明媚地一笑:“皇上,臣妾还有一个心愿。

他低头看着我,那双漆黑的眸子里,星光点点。

我垂了眼帘:“臣妾想去烟波亭。

他怔了好久,眼中的伤痛再无法掩饰。

我却闭了眼,只有这样,他才能完全地接受另一个女子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,而不是再去寻找我的影子。

其实,他是知道我内心的情感所向的。
在他做出了那些让我痛不欲生的事之后,在羲赫阵亡的消息传来的时候,他就知道了。
只是,他没有办法放手,除非天命难违。
我也不是狠心薄情,如果说我完全不爱他,那是假的,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,情分总是有的,更何况那最初,是多么的美好,即使那美好,只有那么短暂。

沈羲遥终是点了点头,我笑起来,纯粹的孩童般的笑。
他也笑了,只是那笑眼中,有星光点点。

“我们最初相遇的地方就是这里。
”靠在栏杆上,轻柔地诉说着。

沈羲遥只是安静地带着微笑,看着我,没有芥蒂,没有怨气。

“他是那样一个男子,与皇上你不同,他有最简单的笑脸,还有最纯净的爱情……”

“是的,羲赫他……”沈羲遥沉默了良久,说道:“其实我很羡慕他,因为他不用被家国所累,可以无所畏惧地爱一个女子。
我是帝王,我没有办法,但是……”他抬头,目光炯炯地看着我,“我可以给那个女子她想要的一切。

“可是你知道她最想要的是什么吗?”我睁大眼睛看着他。

他没有回答,只是宠爱地笑了笑,目光看向远处飞龙池栖凤台上彻夜不熄的巨烛,良久,回头看我,在我的耳边轻轻地低语。

只那一句,我的泪就掉了下来。

“薇儿,再为羲遥舞曲吧。

我怔怔地看了他很久,他带着凄凉的强笑,温柔地看着我,似乎要用那眼底的温柔包裹我已经完全干瘪的心,让它恢复最初的丰盈。
可是,一切,都太迟了。

我垂了眼帘,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吴刀剪彩缝舞衣,明妆丽服夺春晖。
扬眉转袖若雪飞,倾城独立世所稀。

扬清歌,发皓齿。
且吟白停绿水,长袖拂面为君起。
轻躯徐起何洋洋,高举两手白鹄翔。
宛若龙转乍低昂,凝停善睐容仪光。
佳人举袖耀青娥,掺掺擢手,映步生姿进流芳,鸣弦清歌及三阳。
清歌徐舞降神,四座欢乐胡可陈。
寒云夜卷霜海空,胡风吹天飘塞鸿。
玉颜满堂乐未终。

大羲十五年春,皇后凌氏薨。

谥号孝端昭敬仁懿慈淑恭安惠温穆敏静淑承天辅圣纯皇后。
其谥号之广,旷古未有。

帝哀痛不已,罢朝一月。

举国皆悲,万物其殇。

“谢郎,你可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那个地方?”群山环抱间,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飘荡在烂漫的桃花缤纷之中。
点翠描丹迎髻,雪白绫丝花裳,娥眉翠黛,神采飘逸,夭夭妁华,脱尘遗世,美如谪仙。

“自然记得,那里景色明丽,柳杏将吐,桃花烟柳,风景殊胜。
前傍绿水,后倚青山,山下就是漫漫的桃花夭夭,芬芳无边。
”回话的男子,白衣胜雪,钟灵毓秀,清冷沁贵,气宇轩昂。

一阵风吹来,片片飞扬开去,婉转细碎如蝴蝶翩飞,渐成花雨芳菲,乱红点点,落在悠悠碧水之上。

有道是,桃花流水窅然去,别有天地非人间。

桃花夭夭,水之汤汤。

青山环翠,碧水缭绕。

风致楚楚,情意绵绵。

神仙眷侣,天上人间。

此花开尽更无花(完全版)

窗外的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,远远望去氲阖一片。
齐妃因打西六宫来,一路上虽是乘了软轿,绉红绒缎披风上还是沾了不少水珠。
站在廊下解着系带,一抬眼,看见紫薇宫正殿窗下搁了一盆水仙此时开得正艳,轻肌弱骨,金蕊流霞。
不由“咦”了一声,身边的月儿闻声看去,也是一愣,方说道:“都入冬了,这水仙放在窗下,竟还开得这样好啊。

话音还未落下,身后有人娇笑道:“怡妃娘娘这里自然都是好的了。
”齐妃回头,是不久前晋了淑仪的祥嫔,她们素来交好,便笑吟吟到:“妹妹也是来向怡妃娘娘问安的么?”

祥嫔点着头走上前,携了宁妃的手,上下打量了一番道:“姐姐怎么总是穿得如此素净,按说姐姐这么美,又这么年轻,该是穿红戴绿的时候啊。

宁妃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一袭珠华色复纱罗裙,浅浅笑了才说道:“这是皇上前个儿赏的。


”便再不言语。

祥嫔“哦”了一声,满眼羡慕:“皇上最爱赏姐姐衣饰了。
不过姐姐这样美,人家都说你跟怡妃似是姐妹呢。
宠眷正浓也是平常。

宁妃本来面色明朗,却不知为何,听了这句话稍稍暗沉了下来。
不过一瞬便拉了祥嫔:“我们快进去吧,总不好让娘娘等的。

宁妃和祥嫔进去的时候,怡妃正坐在一盏绣架前,手上缠着五彩丝线,因她与齐、祥二人交情颇深,私下里也不就不在乎些儒节。
知道她们进来,只扬头一笑,有侍女端了圆凳放在一旁,奉上茶水来。

祥嫔看到绣架上一幅海棠春睡,枝脉分明,栩栩如生,艳丽非常,直是吸引人,更因着是双面绣,更是精致不已。
不由称赞道:“怡妃娘娘这架海棠春睡真是好看,若是我能有姐姐一半的绣工,便也好了。

倒是宁妃端详着没有应合。
她进宫比祥嫔早,与怡妃交好的时间也久些,细看之下不解得问道:“这双面绣,倒不似姐姐擅长的啊。

怡妃一怔,手上顿了下,笑容慢慢敛去,幽幽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这是皇上前个儿命人拿来的,我昨日观赏时一支金钗不慎掉落,划破了一处,现在正想法子补呢。
”说着看了看手上的丝线:“只是,这绣工实在精巧,我是无从下手啊。

祥嫔“咳”了一声,一张俏脸上满是不解:“姐姐让女红坊的人补了不就是了,何必自己动手呢。

怡妃淡淡笑笑:“这毕竟是皇上御赐之物。


”便不再说什么了。
只是眉头皱紧,盯着绣架的眼微眯起来。
隐隐似有心事。

祥嫔见怡妃心中似有不悦,怕是因这绣架之事,忙指了窗下那盆水仙说道:“方才在廊下便看到姐姐这水仙开得不错,养得真好。
就是不知是怎么养的啊?”

怡妃目光顺着祥嫔的手落在了那盆水仙之上,“扑哧”笑出声来,唤来侍女端了花盆进来。
“哪里是养得好,你们细瞧瞧吧。
”她说着放下手中丝线,接过细瓷兰花纹的花盆放在小杌子上,极是小心翼翼。
不过面上笑容却极是得意。

齐妃的手指刚触到那水仙碧绿的叶,脸上立刻出现了惊诧的表情,一双杏眼圆睁着看着怡妃。
祥嫔见她如此便凑上去,“哎呀”一声,满面羡慕的说道:“这是。


玉制的啊。

怡妃端了杏仁酪递给她二人,略有不以为意道:“皇上前日来,见我这里无花无草的,太萧索,便赏了这个。

祥嫔仔细观赏着那足可乱真的玉制水仙,一面用手小心轻抚每一片碧玉的叶,每一瓣白玉的瓣,还有极精巧的黄玉的蕊,一面“啧啧”称奇,顾不得手边怡妃递来的酪,嘴里直道:“这可真是巧夺天功啊。
姐姐不愧是皇上身边第一人。


怡妃饮着酪不说话,眉眼间虽是笑意,却不知为何,隐隐有抹哀怨在其中。

是啊,这么多年了,人人皆以为她是这后宫第一人,可事实,却只有自己知道啊。


当年那个宠冠后宫的绝代皇后,还有那些或美艳或清逸或避世的稀世美人,都随着先后的离去,香消玉殒。


众生皆叹时,却又有多少人知道,这其中的勾心斗角,阴谋黑手。


齐妃饮了口酪,含笑看着还在观赏玉水仙的祥嫔,轻轻拍了她的后背,那斜插的发钗上垂落纤长的珍珠坠子,微微地晃,那幽白的柔光一闪,怡妃突然怔住了。

“这钗子。


”她缓缓伸出手去,欲执不执的顿在半空,面上苍白起来。

宁妃没有注意怡妃的神情,甜蜜一笑,嘴角边露出两个极深的酒窝:“这是皇上前个儿赐的,和今天身上这套衣服一起。
”话说完才看到怡妃极不自然的神情,有些疑惑,忙问到:“姐姐,可有什么不对么?”

怡妃抿了嘴,白皙的手抚在宁妃的袍子上,久久不语,眼中却有点点泪光。

这一下,宁妃和祥嫔都吓坏了,纷纷站起到怡妃身边:“姐姐,这衣服有什么不妥么?”

怡妃轻摇着头,鬓间一朵芙蓉微微颤抖,半晌她才说道:“没什么,只是想到了些旧事。

出了紫薇宫,雨已经停了,祥嫔拉住宁妃的手:“姐姐,我们去御花园走走可好?”

宁妃看着依旧阴云沉沉的天,终还是点了点头。

紫碧山房是御花园内一处山峰,其时时值冬日,加上连日的细雨,因此少有人在。
宁妃和祥嫔远远屏退了随身侍从,一前一后走着,却没有人先开口。

终还是祥嫔年轻,耐不住,揪了身旁一片常青叶在手中把玩,看着前面的宁妃问到:“姐姐,你说,怡妃是怎么了?”

宁妃此时心中仍是疑团不解,正在思索,听得她这一问转过身来,那珠钗一荡,清冷一片:“总不会是因皇上赐我衣服的缘故。

祥嫔只是低头,半晌才说到,却似自语:“说到皇上,已经很久没有来了啊。

宁妃神情也是一滞:“是啊。
我们都说前个儿前个儿,这前个儿,怎么说也有十来天了。


一阵萧索之风吹过,掀起宁妃珠华色裙袍一角,祥嫔眼见,猛地抓住:“这是。


那裙袍内侧尾处,一线极浅的金色丝线勾出淡淡一带纹样,方才翻转起来被阳光一照,闪出光芒。
宁妃四下看看并无他人,自己揭起来。
细看之下,竟有一个薇字嵌在其中。


宁妃和祥嫔不明这字是何意,但却知道这纹样精美雅致无双,定出自高人。
宁妃细细抚着,觉得那绣工却有些熟悉,细想之下,方才在怡妃宫中看到的那架双面绣,正是这个手法。

“姐姐,这皇上赏的衣服,怎么还有字啊。
”祥嫔看宁妃放下裙摆,顺手帮她抚平了褶皱,不解地问到。

宁妃目光似缥缈的白云,落在山下泛着银光的湖水之上,又慢慢拉远开去。

“你可知。


”她轻柔而缓慢得说到:“这湖中那座宫殿?”

“你是说。


”祥嫔顺着宁妃的目光看去:“蓬岛瑶台。
”“蓬岛瑶台”宁妃也脱口而出,两人相视一笑,目光却别开去了。

“自然听说过。
不过两年前,它不是毁于一场大火么?”祥嫔说到。

宁妃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摸着披风袖口上半寸来长的白狐狸峰毛,点了点头:“是啊,那日我也记得,火光冲天,老远就能看到湖中青烟直上,因着这湖水,人没法过去,便全毁了。
他们都说,那里面,收尽人间珍奇。


”她停了半晌才说到:“你难道不觉得,自那起,皇上就少踏足后宫了么?”

祥嫔一愣,毕竟宁妃这前后两句没什么相干,却还是点了点头:“自那起,皇上一月也就踏足后宫不过十次。
可是,这难道有什么相干?”

宁妃没有回答,只是转身向前走去,她的声音在寂静林中格外空茫:“妹妹,难道你不觉得,咱们三人,我是说怡妃、我、还有你,样貌上都是有几分相似的么?”

新年将至,后宫里人人忙做一团。
为了除夕夜皇上的赐宴,妃嫔们各个裁制新衣,打造新饰,交情好的便三五聚在一起商量着样式花色,各宫里都是热闹非凡。

怡妃因是后宫中隆宠最久的妃子,此时四妃无人,一品位夫人无人,后位更是虚悬,因此她便受了皇帝的旨意,一直掌管着后宫事宜。
此日内务府将新制衣料皆送了来,鲜丽华美得占了小半边侧殿。
众妃嫔早早过来请安,也是折腾到晌午之后。

怡妃换了家常的服饰,因新年临近,便色泽喜庆了些。
对襟式样的淡粉衫子,系一条盈盈袅娜的浅碧罗裙,罩一件胭脂色绣红梅的“半袖”,两截长袖露了出来,轻抚在西窗下的古琴之上。
她人虽坐在琴前,手却交握在膝上,看着那徐徐升烟的香炉,若有所思。

沈羲遥走进来,没让人通报,就看到怡妃迷蒙的神情。
他已有半月余未踏足后宫,此时知道怡妃辛苦特来看看,看到她那神情心中有些惭愧,却也有忡怔。
怡妃这样的神情,像极了她。


他想起清晨坐船过岸来,她还睡着,极安静,长长的睫毛轻覆在面上,更显纤长。
那些人生巨大的变故已使她孱弱不已,再经不起任何的波澜。
他自两年前得知羲赫故去,她独自一人,便用尽了办法带她回来,藏于蓬岛瑶台之上。
毕竟那里他也早在初相识时送给了她。
本要给她换个身份重新入宫,却怕这后宫的风雨侵袭到她,便制造了那大火的假象,还在之后将那水域扩大了近一倍。
如此,只为她平顺安泰。

可是,两年了,她只是安静坐在窗前读书抚琴,却几乎不再说话,好似周遭皆不见一般。
而他,多是远远站着看她,看她沉沉睡去,看她静静读典,看她轻轻抚琴。


即使她不对自己说话,但她总是那样静好的模样,如同清水涟漪,柔美得让人心痛。

“皇上,您来了。
”怡妃回过神便看到沈羲遥站在门前,含笑看着自己,只是目光稍有迷离。
她心中叹了口气,自己何尝不知,他此时看的,哪里是她,而是她啊。


“近日来辛苦了。
”沈羲遥朗朗笑着上前,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请安。
“朕政务多,这后宫,还要你打理了。
”说着执了怡妃裙袍的绶带在手中把玩。

怡妃轻轻一拜:“皇上,这是臣妾份内之事。
不足挂齿的。

沈羲遥笑笑:“这么多年,也该是要给你晋一级了。

怡妃一愣,看着沈羲遥含笑俊朗的面孔,几欲落泪,急忙起身盈盈拜倒:“皇上。


”她略带哽咽地说道:“臣妾谢皇上隆恩。

如此倒是难得的和乐融融大半天,直到张德海进来悄悄对沈羲遥说了什么,他面色稍变,匆匆离去。
只留怡妃看着一对红烛,有泪滑落。


听得沈羲遥夜里批阅奏折染了风寒,来势颇重,怡妃与齐妃匆忙前去探望。
都只带了贴身几个侍从,特意做了沈羲遥最爱的松瓤鹅油卷装在食盒里。
一路上风挟杂着雪花扑面而至,甚是冰凉。
却因着焦急毫无觉察。
行至养心殿外,竟发现殿阁院落中竟没有侍卫。
齐妃心下犹疑,却还是跟着怡妃进了去。

养心殿正殿里无人,甚至站立的侍女都没有。
因是大雪殿阁内极暗,她们俩长长的影子拖到门口,心下生了害怕,便转身要走。

就在此时,一个温柔女声传来,似潺潺流水,又似悦耳银铃,极是好听。

“这药凉了,药效就散了,遥。

怡妃身子一凛,并非是为这寒冬,而是那最后一字,“遥”。

“你怎么过来了。
冬日严寒,你的身子。


”分明是沈羲遥的声音,却又因这那温柔宠溺到极处的语气而陌生起来。

齐妃的手不由拉住了怡妃,两人轻轻上前,透过重重堆叠得锦绣幔帐,寝殿里燃了几对高烛,很是明亮。
那寝殿里多金黄正红色泽,此时被烛光一照,满室柔光。

一个女子,一袭月白色纹绣罗衣,浮着团团银丝如意吉祥,背对着她二人坐在沈羲遥龙床边,一枚镶翡翠的镂花银钗以及零星的银箔珠花,压住了她脑后那纹丝不乱的圆髻,很是清简的模样。

一阵风从门外吹进,怡妃不由打了个颤,“叮当”一声,二人手上的碧玉镯子脆生生地相碰,在这静谧之中份外清晰。

“什么人!
”沈羲遥声音传来,极是威严。

宁妃吓了一跳,以手抚住胸口,怡妃定了定心神,拉着她的手紧了紧,两人并肩掀开那浅金的绣帐走了进去。

沈羲遥半靠在大迎枕上,满面不悦。
而那坐在床前的女子,却未起身,也未转身。
只是静静坐在那里,素白的手上一碗汤药,徐徐散着热气。

“臣妾给皇上请安。
”她们两人拜下去,心中忐忑不安。
沈羲遥目光久久落在怡妃身上,终别开去。
“平身吧。

宁妃小心地抬头看那女子,她坐着,浑身散出如仙般风姿。
而身边的怡妃却颤抖起来。
她几乎是踉跄地上前,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道:“娘娘。





”她的手还未放到那女子身上,便被沈羲遥一下子打开了。

此时,那女子也缓缓转过头来。

这是一张无法用词藻形容的脸,那般美丽,却不刺目。
让人只想一直看下去。
她带了温柔浅笑柔声道:“怡妃妹妹。
”一只平金展翅的凤凰抹额停在光洁的额上,凤凰口中垂下一点赤红,如同水滴般微晃在她眉目之间。
那眉、那眼、那鼻、那口。


无不让人销魂。


齐妃完全看愣住,半晌反应过来,怡妃唤她“娘娘”,还有那精致的凤凰。


无不说明了眼前女子不可能的身份。

她笑容明媚,却兀自带了清雅与难以接近,这一室烛光更令一切恍如梦境。
怡妃身子晃了晃,倒了下去。


怡妃醒来时,是在紫薇宫寝殿之内。
是梦吧,她自语道,我又梦到了皇后娘娘。


说着苍茫地笑起来。
看看天,是清晨时分,十分安静。
她想着该起身了,皇上染了风寒,得唤上齐妃妹妹一同去看看。
这么一思量,却突然有彻骨的寒意,那梦,那般清晰而真实。


莫不是。


正在此时,门开了,贴身的蕙儿匆忙走进来,看见她和衣坐在床上,脱口道:“娘娘醒了,可是出大事了。


怡妃只觉得自己脑袋晕晕沉沉,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人。

“你再说一遍。


”她的声音有些颤抖,有些古怪:“你是说,齐妃殁了?”

蕙儿点了点头:“昨晚齐妃娘娘突然暴毙了。


“昨晚?昨晚我们不是在一起下棋么?”怡妃觉得寒意森森。

“娘娘。


”蕙儿目光中隐着担忧:“昨日您去养心殿,晕倒了,皇上派人送您回来的。


用了药,您就睡到方才了。

怡妃怔怔地看着蕙儿,原来。


原来一切都不是梦,而是真的。

除夕夜里,虽然齐妃殁了,但却没有给这欢闹的节日染上阴影。
众妃一个个耀目非常地站在镂云开月殿里,静等沈羲遥的到来。
怡妃已在多日前受了封妃的诏书,此时众妃们纷纷向她道喜。
她虽笑着,内心却是寒凉。

她想起那日,齐妃殁了,沈羲遥得知她醒了便过了来,还不待自己向他请安,便屏退了众人,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,慢慢叹了口气道:“她不易,朕不愿她再受伤害。
如今这后宫之中,见过她,知道她还在的人,也就剩你了。

之后他笑了,可那笑那般危险,声音那般冰冷:“若是你将昨日之事说出去。


”他停了片刻,目光直视着自己的眼睛:“这冬日里,暴病身亡也是平常。


她跪在他面前,郑重道:“臣妾昨日睡了一天,实在不知出了什么事。


沈羲遥闭了眼:“你是聪明的。
不枉朕一场宠爱。

午后那封妃诏书就来了,封为贤妃,赐尊号“茉”。

此时她坐在众妃前,静静地看满室流光。
张德海传话来,沈羲遥要迟些过来。
她看着殿中暖阁里培出的牡丹,开得那般艳,那般好。
可是,那最美的一朵已开在了帝王心上,其他的,即使绽放,也终敌不过那帝王心中的那朵盛世牡丹。


她想起很小时候读过一首诗,前半阙想不起来了,只记得那最后一句“此花开尽更无花”。

是啊,此花开尽,更无花了。


大雪“扑簌扑簌”下着,落地无声。

土鸡变凤(tǔ jī biàn fèng):土鸡比喻差的东西,或极一般的事物,凤凰比喻美好的人或事,全意为差的事物变成了好的事物。
鸡飞枝头变凤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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